星辰夜色笔下阁>青春都市>春色愈浓【双/贵乱/受受/生子/NTR】 > 美人贴贴,清冷皇子再度心机渣攻,宫交内S
    慕容随将布帛书就的密信展开,只看了一眼,便冷笑一声,将它丢到了一边。

    厉霜问:“死了?”

    慕容随索性将密信拾起来展到厉霜眼前:“三个人,一剑封喉,当真见了鬼。”他将它再次揉皱了团到一边,躺下榻,原本就高热的身体越发热痛,连呼吸也不畅起来。

    厉霜看他两颊嫣红,双唇干燥,不由弯下腰贴了贴他的额头。慕容随光洁的额头热度惊人,厉霜只轻轻一贴,便瞬息抬起身来:“你烧得厉害。”

    他环顾四下,室内不知何时,只剩下他两人:“哥哥呢?”

    “咳咳。”慕容随咳了两声,疲倦道,“去传药了吧。”他勾一勾唇角,莞尔笑起,病中混沌的眼又清明了几分,一眨不眨地看着厉霜:“他细心得很,我刚烧起来时,他便出去了。”

    厉霜望着不知何时悄然关上的窗扉,无声地扬了扬唇。他们在笑同一个人,笑同一个人的细心,同一个人的温柔。然而一个人的笑是会心的,甘甜的,另一个人的笑却是苦涩的。

    “你身子不好。”厉霜轻声道,“为何不许宫人在身边伺候?传药关窗这样的小事,也要哥哥亲力亲为,不得闲暇陪着你。”

    慕容随一开口,又先连连咳嗽一阵,两颊涨得一片绯红,如焰光浮动,“别人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生病啦,就要最亲的人陪着我,伺候我,为了我跑这跑那。”他喘着气说完,一把赖上厉霜怀里,“你可听见我说的了,我是病人,又是你弟弟,所以你合该听我的……咳咳咳咳咳……哪儿也不准去……”

    “好啊……”厉霜握住他滚烫的手,藏在自己的胸口上。然后,连他自己也不明白,怎么就生出了一种冲动,促使他低头吻了一吻慕容随的指尖。

    慕容随的咳嗽声稍稍停了停。他们一个抬头,一个低头,四目相对,略有相似、更是截然不同的两张美丽面孔挨得极近,连呼吸都交缠在了一起。

    厉霜将脸伏得更低,他搂住慕容随滚烫的肩,轻轻吻住了弟弟光洁的额头。

    慕容随眨了眨眼睛。哀愁和痛楚在那双素来狡黠的黑眸里一闪而逝,很快又被浓浓的笑意取代了。

    “我听见了。”他指指自己左耳贴着的,厉霜的胸口,轻声说,“它在说,它很爱我。”

    厉霜什么话也说不出。他的手指缩起又舒开,最后只能够轻轻地扶着慕容随的肩膀。他自己的身体滑落下来,靠在慕容随的臂上。

    慕容随的袖子很快便湿了。

    厉霜对自己如何回到皎然殿,几乎已毫无印象。再醒过神来时,他正伏卧在床榻上,徐雾温暖干燥的手,从颈后一缕一缕轻柔地梳过他的发丝。

    “殿下。”见他似乎恢复了过来,徐雾隔着他的长发,轻柔地抚摸他的脊背,“别哭了。”

    这似乎是徐雾第一次见到厉霜的失控。一时之间,他并不全然明白那种奇异的感情——他知道厉霜是因慕容随衰弱的样子而哭,可只要慕容随一死,厉霜无疑将成为一个受益者。那个从小相依为命的哥哥,从此将只属于厉霜一个人。

    在厉霜的内心深处——他想,说不定也因慕容随即将走到尽头的寿数而庆幸吧。

    然而为什么,眼前这个人竟会如此失控,那双几乎终于止住眼泪的、发红的眼睛,不住颤抖的身躯,燥热的呼吸,冰凉的指尖……他从未见到厉霜如此失态。

    那天怀孕的厉霜被三个人轮流奸污至流产,他见到厉霜时,厉霜仍旧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静静坐在角落里,仿佛堕入朦胧的迷雾里,平静地笑了一笑。

    徐雾满是疑惑地、满是怜惜地吻着厉霜垂落下来的柔软的长发——他不是你的情敌吗?你不是恨他夺走了心上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