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犯天煞星,注定躲不过了,陶寄雨麻木地想,心一横,先哭上再说。
梁修驰摸到他的面颊,随后用掌心托在他下巴处,掀起被角,抬高了他的脸。
陶寄雨心存侥幸,顺势而为,露出一副水涔涔的娇弱模样。他流着泪,看似艰难地仰着头呼吸,乌黑的长睫毛轻扇,隔着泪光望一眼梁修驰,眼神可怜可爱,就像一朵蔫了吧唧的小白花,故作镇定,迟疑地笑:“梁、梁哥,早上好啊?”
电光火石间,梁修驰在看清陶寄雨的那一秒,表情刷地一下就变了,他就势使劲,狠狠掐住陶寄雨的下半张脸,如同一头发怒的金狮,“好你妈,”梁修驰骂了句脏话,神情暴躁,“耍我玩儿是吧?”
没天理了真的是,刚才到底谁耍谁玩啊?陶寄雨忍住没回嘴,心知不能和梁修驰硬碰硬,体型差太多,以柔克刚才是真理。
陶寄雨困难地坐起身来,没顾上受伤的幼屄,下面一痛,他的五官都快拧一块了。陶寄雨小脸苍白,看着特无辜:“没有没有,梁哥你听我解释,其实昨晚……”
陶寄雨真假掺半编了一通话,反正先把自己摘出来撇干净了,虽然他居心不良,但是梁修驰也的确有错,好好的一个人睡他身边,他跟搞自己老婆似的上手就抠,陶寄雨还觉得自己有苦难言呢。
梁修驰做得太过分,现在他阴穴里还存留着异物感,陶寄雨此刻腿心半开,打颤的大腿上划着两三道绯色血迹,雪白肌肤上同时还凌乱分散着梁修驰用陶寄雨屄里的血乱摁出来的红指印,乍看如同一种性暗示,色情至极。
梁修驰右手染上的血痕还未干透,他垂眼盯了一会,若有所思。
陶寄雨摆了他一道不假,但如果真要发火,梁修驰自己也觉得多少有些理亏。
陶寄雨察言观色,见事情已然有转机,他想,梁修驰究竟才20岁,还是挺好哄的。
陶寄雨这么一想,又在心里打其他主意,他灵光一闪,径自抬手脱了上衣。
梁修驰眼皮骤然跳了下,没好气地骂陶寄雨:“你他妈有病?把衣服穿上。”
陶寄雨眨了下眼,自己脸上的泪痕还没擦呢,先战战兢兢地把上万的白衬衣递过来,伏低做小道:“梁哥,你擦擦手……”
梁修驰瞧着陶寄雨忍气吞声的样子,冷冷一笑,心中忽然无缘无故地充满了戾气,“别以为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陶寄雨神色不解,心道:可事实是我说什么你真的就信什么啊,蠢货。
梁修驰继续道:“要让我查出来你骗了我,我明白告诉你,挨打都是轻的。”
陶寄雨表情惨兮兮的:“……”
大事不妙,好像惹到活阎王了。
陶寄雨低下头,眼皮动了动,“嗯,”他膝盖跪在床上,慢慢挪到梁修驰身前,主动伸过手帮他擦拭手心的血,动作小心谨慎,说道:“梁哥你放心,出门我就全忘了,你也当今天这事没发生过吧。”
幸好陶寄雨脸皮厚,梁修驰对男人也不感兴趣,两人互相装装傻,混过去就得了。
陶寄雨好歹还使了次美人计,虽然攻略对象厌男反同,但对着他这种漂亮长相,应该也不至于太咄咄逼人吧。
陶寄雨上身赤裸,光溜溜的皮肤洁白无瑕,两颗奶头微肿凸出,吸引视线,和乳晕一样红粉,是那会被梁修驰夹住玩扯才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