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鸢光着脚去点了一盏灯,光线昏黄并不明亮。
夜云倾视线下移看到她纤细的脚踝瞳孔微缩,苏北鸢转身,他的目光不动声色的移开,瞥向别处,他耳根微红,轻咳一下:“去把鞋穿上,地板上太凉了。”
苏北鸢瞧了瞧自己光着的脚,走到床前将鞋穿上。这才抬头看向夜云倾,他一身黑袍负手站着,她举着灯走近夜云倾才看清他左肩有一道一指半长的伤口,伤口很深,流出的血浸湿了袖子和前胸的衣袍,只是穿着黑色看不出来流了血,况且他除了失血过多脸色有些苍白以外,面不改色好像没事人似的。
苏北鸢知道他忍耐力惊人,但看到这刀伤还是忍不住心头一跳,没好气的批评道:“也不知道保护好自己?流这么多血现在才来,也不知道先简单止个血?”
“一点小伤。”夜云倾哪里被人这样批评质问过,但他并没有生气。
他才不会告诉苏北鸢他不是不会做简单的包扎,他是故意不包扎专门来找苏北鸢的,所以故意不以为意的说只是一点小伤,虽然对他来说确实是一点小伤。
“一点小伤?那你干脆不要包扎好了,还来找我干嘛。”苏北鸢要被气死了,自己不爱惜身体来找医生救命,以后他要是受更重的伤,流血过多又救治不及时,她就是大罗神仙都救不回来。
夜云倾瞧着苏北鸢炸毛的样子特别想笑,好想顺顺她的毛:“怪疼的,朝雾郡主不给本王包扎一下吗,本王要失血过多而亡了,你总不想看本王死在晋国公府吧。”
“晦气!”苏北鸢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脱了衣服坐到床上去。”
她准备转身到隔间拿药箱。
“本王受伤了,胳膊动不了,没法自己脱衣服。”夜云倾促狭的笑道。
苏北鸢没好气的说到:“我瞧你好的很,不像是不能自理的样子。”
“本王没骗你,你看。”他指着伤口抬了抬手臂,血又汩汩的往外流。
“行啦行啦,别动啦大爷。”苏北鸢无奈的叫住他这幼稚的行为,虽然知道他是故意的,但流那么多血终究还是有些不忍,只能低声嘟囔道:“干脆叫你流血而亡得了。”
她走到夜云倾面前开始解他的腰带,夜云倾低首看到她的顺的长发披在肩上,因为刚刚从床上起来还有几缕碎发跳出来,她脸上不施粉黛,干净冷清的像雪,颇有点娇憨的模样,身边只点了一盏灯,昏黄的烛光映在她身上,她穿的单薄,透过薄纱小褂甚至隐约能看到她的肌肤。
苏北鸢先将外袍脱下来,又去解里衣的扣子,夜云倾不知不觉间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忽然她离开他的怀里,他心中还有些不舍。
苏北鸢其实也慌得不行,尤其是夜云倾身体露出来那一刻,她直接倒吸一口气。
肩宽腰窄,完美欣长的身体比例,流畅如猎豹的肌肉线条。
“这谁遭得住啊。”她腹诽到。
虽然之前给他驱毒的时候他也是光着的,但也只是见了个肩膀和一点后背,哪里直面过这种极具视觉冲击的肌肉,她感觉自己竟然像个老色鬼觊觎夜云倾的美色。
“我是正人君子,我是正人君子。”她一边小声嘀咕到,一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她温热急促的鼻息喷在夜云倾身上,他只觉身子一僵。
她快速将他的衣服一扒,赌气似的扔到一边,又点了盏灯,低着头去外间找药箱,她的脸烫的厉害,她自以为他看不到她脸红,但是她的耳朵还是出卖了她,夜云倾看到她通红的耳尖勾了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