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内。
虞歌的内里如同刚被打捞出水的蚌肉,软而湿热,是这世上最细腻、最贴合且最温柔的存在。
这朵小玫瑰正被迫展露出柔嫩荏弱的花蕊,她的半张脸都陷在了枕头里,绸缎般的长发散在雪白而单薄的脊背上,只能从齿缝间溢出几声时断时续地、透着哭腔与压抑的喘息。
事毕,楚思端躺在她身边,把玩着虞歌素净而细瘦的手指,心里陡然浮现出某种既遗憾又不甘的念头。
那念头如同兑入血液中的某种烈性药酒,令她脉搏贲张,只单幻想一番,就因极度的亢奋而深感快意。
她已经不敢再去试图控制虞歌,但却依然渴望能用某种方式,来确保这朵小玫瑰能永远长在她的花房内。
即便她与虞歌能够全无芥蒂的肌肤相亲,在这交叠重合的心跳之间,仍旧留存着一道沟壑般的憾惜。
——虞歌在仓促逃离时,还未来得及嫁给她。
她曾亲自布置出一场盛大而完满的婚礼,试图用控制与占有的方式使对方永远留下来,可到最后,只落下了两把尖刀与遍地血泪。
而现如今,虞歌还愿意再次回到她身边,她也许还有机会,能够重新弥补这一切。
楚思端微微垂下头,用口鼻反复贴合虞歌曲起的后颈,又顺着脊柱舐去了对方背上一点潮湿的水汽。
“唔…阿端,你怎么了?”
年轻女人迷迷糊糊地回过身,习惯性的伸手去替她按摩受过伤的肩膀,还将那殷红湿润的唇重重地在对方肩头印了好几下。
楚思端静静地凝望着她,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心里却几乎要压不住自己那翻涌而出的怜情蜜意。
虞歌是那种…非常易于上色的体质。
一旦受到点刺激,眼尾就会泛上游鱼薄纱般的绯红,紧接着,这抹秾艳就会蔓延至那平素里总是发白的双唇与小巧而圆润的鼻端。
在极度激越的情况下,她的脖颈与胸膛上甚至都会浮现出一缕一缕蜿蜒曲折的淡红色,衬在那雪色的皮肤上,如同刺绣在锦绣上的玫瑰花纹。
这些艳丽的色彩使得她看起来没有日常里那样平静从容,反而多了些无法公之于众的魅力与美感。
楚思端异常痴迷于这些只能展现在她眼前的独特景致。
她边捏着对方的下巴交换了几枚绵长的吻,边在空隙里含糊不清地问,“小歌,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这话其实问得十分草率,甚至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没人会在这种情况下与自己的伴侣求婚。
她当即就被虞歌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