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在车上胡闹,突然听见外面小朋友的声音:“叔叔阿姨——吃饭啦!”
江闻松开楚汀,亲一下他的鼻尖:“没事啊,他看不见。”
楚汀一把把江闻推到另一边去:“走了。”
这里的停车场在进门的左手边,出来后过一个小木桥,再借道一个娱乐室,从后门进了包间。
两个人坐在一起,方姐的孩子最喜欢楚汀这个经常给他买东西陪他玩的叔叔了,屁颠屁颠跟过来,坐在楚汀边上的位子。
友人看到了问:“江闻,你们什么时候领证啊?”
“是啊,我家小孩就盼着给你做花童呢。”方姐笑着说。
江闻在桌子下面握住楚汀的手:“得看楚汀的想法吧。”
众人起哄:“看楚汀的想法——你呢?你自己想结吗?”
“快说快说,那么多人看着呢,楚汀也在!”
江闻坦然道:“想啊。”
楚汀吃着菜,小小地吃了一惊,江闻把挑掉鱼刺的肉夹给他,他无意识地戳着鱼肉,把它戳成了肉糜,等到大家早就换了个话题,他抬头看江闻,江闻正在戴着手套剥虾。
他很熟练地把虾肉剥出来,然后蘸了料,递到他的嘴边。
虾喂给了楚汀,江闻继续剥第二颗虾,快剥完的时候听到楚汀小声对他说:”那就结呗。”
江闻微微诧异,看到楚汀不自然地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才知道他也不如表象平静。
回去之后两人就把筹备婚礼写进了日程表,楚汀找了婚礼策划公司,可依旧焦头烂额,每天因为不同的事情纠结。
江闻也是,他原本以为自己是个什么都可以还凑合着过的人,结果“他和楚汀的婚礼”这件事把他逼成了个完美主义者。、
一辈子只有一次,怎么不得好好来。
最终婚礼定在了明年的九月。
开春的时候江闻回了老家奔丧,几天之后的半夜接到楚汀的电话。
“江闻。”楚汀轻轻地喊他。
“嗯?楚汀,怎么了?”江闻摸索着房间灯的开关。
“我在医院。”楚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