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小洛早早地便吹着口哨迈进了妇产科的楼层。这让值班护士张钰很纳闷,心想莫非昨天给张哥那包饼干里竟有一张“再来一袋”?,等下交完班得记着去问一嘴。
张小洛今天确实很高兴,因为张大官人突破了。在那女鬼对着他弯腰一拜之后,吸收了诸多鬼牙阴德却依然卡在上位阴阳师的境界停滞不前的张小洛,竟成功突破了瓶颈,成为了一名阴阳天师。
张大官人可不是得意忘形之人,至少他还记得敲门之后再推开支大主任的办公室。支菲将一张写满娟秀小字的黄色便笺纸递给了他,便再次低头看起了面前的卷宗。
支菲给他的是关于那个因失血过多而死在妇产科楼道口孕妇的情况,张小洛简单扫了一眼,便将便笺纸揣进了怀中。没办法,张大官人可不习惯到哪都提着个包。
“主任,我想去这个叫蒋梦的家里走一趟!”
张小洛经过血与泪的教训之后,终于学会了事前请示,事后汇报。
“小洛,我已经仔细看过了袁银城那台手术的所有卷宗和视频资料。我有些迷惑,袁银城那晚似乎有些异常!手术刚开始还说得过去,可后面的操作迟钝,手法生疏,甚至连基本的血管走向都分不清了!这不合常理!如果连我们的副主任都是这种水平,我们医院早关门了!”
支菲抬起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张小洛。张小洛依然低着头,但起码不再像一根隔夜的黄瓜了。
“这正是我要去蒋梦家里走走的原因!”
张小洛朝着支菲微微一笑,双目之中似有亮光一闪而过。
“那……你小心点!”
支大主任望着面前那似乎有点不一样的张小洛,下意识地叮嘱了一句。
那个死在妇产科楼道口的孕妇叫蒋梦。根据支菲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情报可知,蒋梦家里很有钱,蒋梦和她老公一开始是医院的临床代表,后来两口子折腾了些保健品之类的东西挣了一大笔钱。蒋梦的老公用这笔钱开了一家生物科技公司,随着国民保健意识的提高,她老公的公司也越来越挣钱,并逐渐走向了集团化。而蒋梦自己,也终于如愿以偿地过起了吃喝不愁的贵妇生活。
可好景不长,在蒋梦怀孕后,她老公便开始经常的半夜方归,最后竟干脆不再回家,典型的糟糠之妻下堂来的节奏。甚至连蒋梦出事后,去医院签字认尸的都是家里保姆拿着委托书去的,蒋梦的老公始终没有露面。
给张小洛开门的是一个打扮得极为妖娆,全身散发着浓浓香水味,约二十三、四岁的女子。女子上身穿着一件运动内衣,下穿一件浅灰色的运动短裤,那双白花花的纤细美腿让张小洛不由得想起了身穿警服的史胜男。
“你就是张医生吧?我家保姆已经跟我说过了,你们院方还要就蒋梦的事情做一些调查对吧?我说她都死这么久了,有什么好调查的?”
女子一边说着,一边在那宽敞的客厅之内的跑步机上慢跑着,身后那挺翘弧度让张小洛不由得站起身,四处稍稍走动一下,以缓解自身的某种尴尬。
“您是?”
张小洛瞅了这位健身美女一眼,轻声问询了一句。
“我叫高瑶瑶,是王宪的妻子,也是这家的女主人!”
这个叫高遥遥的女子伸手从跑步机旁拿过一条毛巾,一边擦着身上的汗珠,一边转头看向张小洛,极似一只正在宣示自己领地的雌孔雀。
“是这样的,我这次代表院方来,是想询问一下关于蒋梦女士的遗体情况,毕竟并非家属亲自认领的。我们院方也会派人前去祭拜一下,蒋梦女士发生意外,我们院方也有一定的责任!”
张小洛费力地将目光从高瑶瑶身上移开,眯起双眼,朝着整个大厅四处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