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的行动倒是很快,开学后不到两周,叶婉就来找颜绘了。
下午放学后,颜绘收拾完书包跟同是走读的陈淑玲一起走的时候,被叶婉叫住了。颜绘在班级里平时沉默寡言的,朋友只有一个陈淑玲,叶婉突然过来亲热地挽住她的手臂,颜绘咋一下有点不适应。
陈淑玲充满警惕地看着叶婉,问叶婉要干嘛。
叶婉:“你先回去吧,我有话要对颜绘说。”
陈淑玲皮笑肉不笑地把她书包扔回桌面上,“哟,有什么秘密需要藏着掖着的呀,让我也听听呗。”
叶婉没办法,“让你知道也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不可以说出去哦。”
陈淑玲跟颜绘对视了一眼,“行吧,你快说,我跟颜绘着急回家。”
叶婉把一个叠成心型的信交给了颜绘,颜绘的心里立刻有了预感。
“听说你跟杨湛之挺熟的,请你帮我送下信吧,事成之后我请你喝一个星期的奶茶。”
颜绘挣扎:“我其实跟他也不是很熟……”
“他妈妈是心理医生,你不是每两周都会去他家找她妈妈做心理咨询吗,”叶婉吐了吐舌头,用她一贯开朗跟直爽的口气很可爱地说,迎着颜绘低垂下去的头,“没事,这事咱们全班同学都知道了,夏纪纪说的,她在几年前你入学的时候就告诉别人了,说你们家有祖传精神病史……但是我觉得吧,不是看心理医生的都是精神病,咱们年级里就有几个人由于升学压力大天天睡不着也经常去看心理医生呢,我不觉得你有什么的。”
陈淑玲一向是个心直嘴快的人,立刻冷笑了,“那颜绘10岁就认识杨湛之了,在他家看了这么多年病也跟杨湛之算是青梅竹马了,说不定人家早就私定终身了,你这样托情敌送信不妥吧。”
叶婉笑了,眼睛在颜绘跟同桌人均145斤的身材上打量了一番,笑得隐晦而直接,“私定终身,不可能的吧。”
陈淑玲一听就不爽了,“喂,你什么意思。”她的声音有点大,在教室门口等叶婉的几个女生停止了谈天往教室里看,叶婉的表情也有点挂不住了。
颜绘拦下了陈淑玲,说,“没事,我帮你送吧。”
“谢谢你了。”叶婉甜甜的一笑,又送给了颜绘一包薯片,走了。
陈淑玲气得不行,要把叶婉的情书丢垃圾桶,“这死丫头,虽然没有一句话是骂人的,但我怎么觉得她每一句话都在骂人呢。”
回头看颜绘一副半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样子,更是气打不出一气来,“让你胖,让你胖,你这骨像如果瘦下来哪有她嚣张的份。杨湛之如果真看上她了,我立刻粉转黑。”
颜绘把叶婉的情书放进书包里收好,“只有肤浅的人才不会以貌取人。。”
“啥?”
“王尔德的名言。”
所有人都在说不要以貌取人,所有人都做不到。颜绘理解那种不顾一切付出健康与金钱去整容的人,当你被所有人指着肆无忌惮地嘲笑丑陋,当你喜欢的人永远越过你把目光投射在其他人身上,当好看的皮囊永远比有趣的灵魂拥有更多的机会。
人之常情,何必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