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An光洒落,躺在床上的少年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画面逐渐清明了起来——按照一般的套路,此时一定是要接这样一句後文,以此带入接下来的场景描述——
然而此时却不适用了。床上的少年皱着眉头眨了眨眼睛,眼前的画面不仅没有清明,反而模糊的让人怀疑人生。四下环顾,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光点在眼前晃动,是独属於夏日午後yAn光的那种明亮。他抬手r0u了r0u眼睛,效果甚微,视线仍是一片恼人的模糊。
少年有些郁闷,一下子翻起了身,心中纳闷自己为什麽睡了一觉起来眼睛就瞎了。
鼻尖充斥着被太yAn烤得暖烘烘的棉被的味道,耳边是争先恐後的唧唧蝉鸣。微风轻轻拂动窗帘,吹来了一阵夏季的气息,少年深深x1了一口气。
他曾听人说过,人在某一项感官被剥夺时,其余的感官便会被放大无数倍格外清晰——这话的确不假,就像他现在顶着这双重度近视的眼睛,只觉得自己鼻子灵的像条狗。
顿了片刻,他疑惑的心情渐渐总结成了一个具T的大问号:「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麽?」
他此刻的感受有些复杂。并不只是那种单纯的一觉醒来睡傻了的情况,而是那种脑袋空的宛若一张白纸的迷茫——
他四处张望,却只能看清一坨坨的sE块。伸手往床头柜m0去,果不其然的m0到了一副眼镜。细框眼镜架上鼻子,少年心道这效果就像把糊成马赛克的画质一下子调至1080p一样大快人心。
这个房间格局较小,只有一张床,一张书桌,俐落整洁。床靠着窗户,窗微微敞开,窗台上放着一盆小小的仙人掌。
房间的角落里静静的躺着一把吉他。少年摊开手掌,果然看见指尖上覆盖着许多陈旧老茧。
他抬起头,走至门边的镜子前。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这张脸面目清秀,十分乾净。看起来不过十六十七岁左右,眉眼间尽是尚未褪去的少年气,只不过那副眼镜为他平添了几分成熟的气息。窗外的yAn光轻轻照在他半边脸上,他轻轻扯动嘴角,一对酒窝在脸颊上若隐若现,笑起来能byAn光还耀眼。
叮。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亮起,传来一声突兀的讯息提示音。镜子边的少年一下子回过神,回想起刚才站在镜子前对着自己的脸傻笑的举动,心道:我是不是有病?
吐槽完自己,他的视线落向身後的床头柜,犹豫了一瞬。
待萤幕再次黑下来之後,他才拿起平放在那里的手机。
是一条line简讯,联络人显示为「知旭」。
少年瞬间自我怀疑的头上长草:这是哪位?
【知旭:温谨彦你人呢?????】
少年心中「啊哈」一声——温谨彦,这大概就是自己这具身T的名字了。
然而他却觉得这名字怎麽听怎麽耳熟,似乎不久前才在哪里见过。他还来不及理出一个结论,手机便又叮叮咚咚的震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