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无奈酒吧后我特意给蜢哥打电话问了一遍他妈妈爱吃什么水果,然后到超市挑了一堆新鲜的拎了过去,路过花店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买这种东西完全沒什么实际作用,也就作罢了,
赶到医院的时候蜢哥他妈妈也刚醒了沒多久,整个人的脸看起來浮肿且变形,非常扭曲,我搬了个凳子坐到了他旁边,和他妈妈也有一搭沒一搭的说了几句话,安慰着,
我现在特别理解蜢哥的心情,心想这要是我妈我说不定还不能像蜢哥表现的这么坚强,
于是我招呼了两个小护士给他妈妈弄点水果吃,我就打了个眼色拉着蜢哥到了走廊,
“那个他妈狗养的张建波,等我妈这边再好点了老子就去弄死他全家。”蜢哥一出病房门就咬牙切齿的跟我说了这句话,我看到他脖子上青筋直冒,忙摆摆手示意他小点声,
我们走到了走廊的窗口把窗户打开,我才郑重对他说,“蜢哥,你也别太急,我刚才和吴赖商量了给咱妈报仇的事儿,有个计划我认为很可行。”
“快说我听听。”蜢哥的双眼布满了红血丝,看起來十分狰狞,于是我在他的催促下继续把昨天我和吴赖的商量说了出來,
“行,你快点安排人,要不我他妈亲自去把他碾成肉渣喂狗,妈了个逼的。”蜢哥听过之后点了点头,声音又不自觉的高了起來,
“哥你小点声。”我拍了怕他的肩膀示意稍安勿躁,又说道:“昨晚我和吴赖的商量只能说是有了这件事的方向,但是具体实施起來,我还是想和你再商量商量,确实如吴赖所说,张建波是白道的人,我们为了弄死他又不被套进去,必须得计划个万全之策,首先就是这个人选问題,以你的了解,你心里觉着帮里谁合适。”
于是蜢哥提了几个小孩的名字,都属于那种家里沒钱快要穷疯了,打砸抢烧什么都敢干的类型,我听过之后回想了一遍那几个小孩儿的样子,虽然都是狠角色但直觉却认为差点什么,所以不停的摇头,
直到蜢哥提出了一个小子,这小子在进帮之前身上就背了条人命债,但是脑子有点木,做事儿太直,我听了之后就决定是他了,因为一來这小子确实够狠,二來这件事情上不能找太油滑的人去做,因为脑子里想法太多,反而容易一个溜号说破了嘴,这种闷葫芦类型的狠人,最适合去干这件事,
于是我记住了这个小子的名字,打算回头把他叫过來交代交代,
这件事情终于确定有了着落之后,我也算彻底放了一半的心,不用担心蜢哥再一冲动作出什么傻事來,就把他送进了病房,和他妈妈告了别,
他妈妈可能是止疼药过了劲,到了下午这个时间就又开始疼的厉害了,我和她告别的时候,拉着我的手一直说谢谢,阿姨虽然來自农村,却是一个聪明人,她能看得出來我和蜢哥的关系不一般,看着她难受的样子,我心里不舒服的同时,蜢哥也红了眼眶,看着让人十分难受,无奈我只能留下來陪着蜢哥和他妈妈拉家常,直到天彻底黑了下去,阿姨再次睡着我才离开,
随便在一个小饭馆要了两个菜吃完饭,我就回到了家中,
一段时间沒回家,在推开门的瞬间竟然有种恍惚的感觉,但一进到客厅里闻到那种李青身上特有的贱人味,立刻就回过神清醒了不少,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忙碌,我几乎一点也沒想起她來,
我换了拖鞋,就发现卫生间的灯正亮着,门虚掩着流出微弱的光,里面有细微的水流声,
于是我走了过去一抬手就推开了卫生间的门,就看到李青正在洗手台前把水往脖子上拍,还穿着我的一件半袖t恤衫,
“啊。”门被推开她发出了轻微的惊呼声,然后看着我说,“你怎么回來了。”
“你就这么对我说话。”我抬起手敲了敲卫生间的门,玩味的嘲笑到,
“……是,欢迎您回來。”我说完之后她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低下声恭敬的说到,
不知为何,我每次看到她的这幅低声下气的贱样,都会想起她高贵冷艳不可一世的时候,然后又感慨又觉得好笑,她竟然是我的前任女友,看來我当时真是年纪太轻瞎了眼才会对这个**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