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夜色笔下阁>历史穿越>扼怪记 > 第二章
    白伍阳尴尬的笑了笑,心里松了一大口气,可是没遇到个真东西,拔腿想走,却发现整个腿肚子都软了,甚至在微冷的过桥风中打着哆嗦,两条腿长在地上动都动不了,再抬头看看青衣老头,他又蹲过去了,手里不知攥着一捆香还是烟,从后背看,整个脑袋就像在燃烧,浓烟熏得连他的发丝都难看清,正看时一股异香扑面而来,就像生肉掺了过期香水的味道,瞬间白伍阳肚子里的东西就反了上来,白伍阳赶快拖着双腿离开这里。

    吐过几口瞬间感觉好了不少,大口地喘了几口气,那种味道终于散去,白伍阳晃了晃头,再回头看路灯,那老头还在那蹲着,一动不动,往远处看,不知什么时候远处有了星星点点的火光。打开手机一看,十一点半了,白伍阳擦擦嘴赶快起身回家,再磨蹭就会影响明天起摊了,走了一会再回头,好像那老头站了起来,向他望来,白伍阳一慌,忙把头一别,撑着僵住的身子赶快回家。

    收拾了收拾明天出摊带的东西,白伍阳就准备休息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越想越感觉那老头的脸有些熟悉,但细细的一琢磨又想不起来,那老头第一次和他说话时抵着头,当时没能看清老头长什么样,只是后来远远的一望,感觉那老头直起了身子,模模糊糊的看清了他的脸,这才感觉有点熟悉。白伍阳想了一会没有答案,翻身就睡了。不是吹的,白伍阳可以不超过一分钟,直接睡着,一分钟打鼾在白伍阳这里根本不叫个事。

    白武阳开了半天店,大伯还没回来,店里面有着吃的已经卖完了,没得东西继续烤了,再不回来就得关门了,不然啥都卖不了,上次进货还是三四天之前,那时候也没进多少东西,白武阳送完一批客之后,准备给大伯来个电话,正拿出手机时候,手机一阵震动,大伯打的电话。白武阳忙是一接,感觉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久,大伯说了句:“武阳,快回家。”之后便直接挂了电话,白武阳有些呆,这是怎么了,为啥还得他回去。但不管有没有理由,今是得关店了,忙着收拾完各种东西,擦洗了一下桌子,把剩下的肉料什么的放进冰箱,白武阳就关了店准备回家了。

    大伯搁大门口站着,眉头皱成个旮沓,白武阳去问大伯怎么回事,大伯抽了口烟,叹了口气“武阳,你爸出了点事,你去看看吧。”白武阳瞬间脸色变了,二话没说直奔里屋,屋子里面已经聚了很多人了,白武阳扒拉人往进走,被拉的人正要恼火,看是武阳,忙道:“武阳,你回来了。”还没说下句话,白武阳就挤了进去。

    白喜,自小就命不好,自一出生算命先生就说这人,命格虚浮,不是什么好命,白喜从来没信过,至少自白喜有了白武阳之前,白喜从来都是顺风顺水,发过不少时运,也积攒了不少钱,至少能给白武阳结婚置办下不少东西,白喜有个兄弟,白安,也就是白武阳他大伯,白安是白喜他哥,自白喜有记忆以来,白安还没在人手中吃过亏,赵大爷家以前有个马,那马甚是凶狠,从来没人能在它讨到好,赵大爷也无奈,是个好马,精壮的很,那线条,那肌肉,太阳一晃,就像钢浇铁铸的一般,卖了舍不得,留下,骑不成。那马就一直这么放着,也没人管,也就每天赵大爷喂早晚喂两捆草,偶尔去和马说说话,至于马能不能听懂,那谁知道,反正结果都是,那马不能骑。白安第一次见那马,那马给他打个响鼻,直接头别过去了,再不搭理白安,白安一瞅,呦呵,畜生,脾气挺大,当即拿点粟米给这马瞅,那马伸头要吃,白安往后撤,就不给,马急了,直接转身给了白安一蹶子。吓得赵大爷赶快去瞅白安,怕出事,也亏是白安躲开了点,没啥事,不然那一蹶子挨实了不断几根骨头,估计也得没半条命。白安恼了,当下午,赵大爷还不知道,白安又去了赵大爷家马圈。就见白安啥也没带,就趁着那马低头吃草料时候,动作利索揪住马鬃翻身上马,那马当即恼怒,翻出马圈就是一阵狂奔,白安就是不撒手,环抱着马脖子,任凭马颠。那马要翻身,白安就扣马眼,马直接撒开蹄子直冲着村西外的荒山里跑了。直到第二天下午太阳下山,白安骑着马回来了,揪着马鬃毛,也没带护具,就这么回来了。那马乖乖的,走路四八平稳,也不闹,也不翻腾,载着白安,一步一步,自村走回来,白安嘴唇整个干裂,但脸色还是通红的,没有一点欣喜,就是一脸沉寂。后话,那马,别人还是碰不得,也就白安,那马才肯低头。白安之后可是出了名头,没谁能在白安哪里讨到好处,就是个烈性畜生也不行。白喜不同于白安,一辈子平平稳稳,至少在结婚后,有了白武阳之前,从来没出过事,算命的话,也还没灵验。

    白武阳六岁那年,白喜出门,带着白武阳他妈,两人骑着摩托去县里买东西。一条十字巷子,白喜应该直接过去,那想,刚过巷子,一辆面包车直接撞了上来,摩托都飞出去了,白喜好一点,折了两条腿,白武阳他妈,掉下车被那面包车碾了过去,当时人就没了。自那以后,白喜郁郁寡欢,就是腿好了之后,还是走路一瘸一拐,四十多出头的一个人,头发就花白了。之后便再也没笑过一次。才六岁的白武阳,自那之后,学会了照顾家。高考之后的夏天,白武阳开始去帮白安打理白安的烧烤店,能赚些钱是一些。

    白喜躺在里屋,四肢百骸不停抽搐着,身子不停像后弓去,两眼翻白。白武阳慌了,拉起白喜的手,却发现整个手都是冰凉,根本不是正常的温度,就像个死人一般。白安这时候挤了进来:“没办法,医院去过了,查说是啥都是正常的,可就是个这么个样子,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毛病。”白武阳哭了,就在这时有人嗫嚅:“之前我好像瞅见,他在门口见了个什么老头,穿着一身青灰色衣服,和他说了几句,再然后,就是这个样子。”白武阳当时愣住了,青灰色衣服,青灰色衣服,是那个老头?白安直接抓住了那个人手腕:“什么老头,还记得长什么样?”

    那人也有点慌:“那我那能知道,我当时就是没见过那么个人,才留意看了一眼,看他和白喜搭话,我估摸着是个问路的,我也没太注意,谁知道这后来白喜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