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喜捧佛经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她自己蹲在地上发阵呆。

    夜里收拾了些贴身的物件,还有尚医署发过来的一应物品,她把白酒熏蒸过得蒙面和衣裳装进包袱,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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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转转手腕上的羊脂玉镯,脱下来又带上。

    这样贵重的物件儿,还是带着吧,出门就得用到银钱,物归原主是显得挺道德高尚的,可吃喝穿睡就要来为难她了。

    她心道,不是我李允淑贪财,实在是月银统共不过百十两,这镯子出了宫当掉,能换个庄子了。眼下我也不是官家小姐,找到二姐姐后,两个人的吃穿用度,总得有个着落。

    贪财就贪财罢,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是?

    卯时初刻,双喜送她到尚医署,洒着眼泪嘱咐她千万要小心,凡事保住小命最重要,有医官们顶着天呢。

    她给双喜擦眼泪儿,“你别哭呢,跟送我去战场一样的,哭的我心里直打怵,若真回不来可怎么办?”

    双喜忙擦眼泪,“我不哭,你只准齐齐整整的回来,娘娘答应给你升官呢。”

    她答应着,“唉,那我去了,你回吧。”

    别看医官们长得文弱,平时都挺看中养生呢,五禽戏、赤脚散步什么的没少习练,比起行军打仗的队伍也不差。

    雍王高头大马在前头领着粮草队伍,离允淑这边还远的很,她同其他的医女坐一辆露天的排车,大家都不相熟,彼此瞧着。

    她往角落里坐,窝在最不起眼的地方,也不主动同人说话,毕竟准备好随时开溜,没人注意她才好。

    车上不知谁起了头,嘤嘤嗡嗡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说起话来。

    “我原是庆云宫莲弋夫人跟前伺候的,官家自从修了道后,已经多日未曾来看过我家主子,主子心气儿不顺了,瞧着我碍眼,就赶出来做了填补医女。”

    “我是无极宫里的宫娥,太子被软禁没指望了,人得为自己谋生路,宫里走不下去,就到外边来闯闯呗。”

    “诶?你原先在哪伺候的?瞧你是咱们这些人里年纪最小的,也是生的最俊俏的。”

    有人问允淑,允淑攥手尴尬笑笑,“我是个下等女使,识得些药草,主动求着来的。”

    车上一片唏嘘,“咱们都避之不及,来的十分不情愿,看你是年纪小,不知道瘟疫到底多可怕,才这样胆大。”

    她只憨笑着,也没答话,坐她身边的医女看看她,小声问,“你识得药草?”

    她说是,识得一些。

    医女点点头,“我叫秦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