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时虽然也讨厌那鸟人，可那日的鸟人在苏瑾身上像是发狂了。赤红着眼，脖子上青筋直跳，恨不得用他胯下那根巨大的东西将瑾哥哥贯穿。
顾沉希看他那茫然失落的神色，忽然都明白了。
他扑哧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谢星怀回过神，皱眉喝问。
谎言被识破，顾沉希干脆撕下伪装。他虽然在笑，眼中却是极尽讥诮与嘲讽：“谢星怀啊谢星怀，我笑你胆小如鼠，软弱无能，是个彻头彻尾的懦夫！怂包！蠢货！”
谢星怀气结：“你——”
“看着苏瑾跟从故在一起欢爱，你心里很难受吧？你嫉妒的都快发疯了吧！可是你不敢找从故的麻烦，更不敢去质问苏瑾，便来找我宣泄怒火。”顾沉希眼神如刀，一口唾沫呸他脸上，“只敢欺软怕硬，你不是怂货是什么？”
谢星怀缓缓抬袖，擦掉脸颊上顾沉希的那口唾沫。
他长这么大，从来没被人指着鼻子骂。
顾沉希骂完了，尚且不过瘾。他冷笑：“我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你的瑾哥哥，除了跟从故，还和浦算子、上官鸣这些人不清不楚，就连他最敬爱的师父、阙化宗的掌门，两人也颠鸾倒凤不知几回呢。”
“你胡说！”
谢星怀双手成爪，五指扣住他的肩膀，狠狠摇晃，几欲将他单薄的肩胛骨捏成粉末。
硕大的雪团随着晃动摇成诱人的乳波，殷红的乳尖在风中轻微翘立。
顾沉希身体疼极了。
可他内心却无比畅快。
上辈子的他太怯弱了，觉得谢星怀是金丹修士，是仰望不可及的高山。他一皱眉，自己便吓得噤若寒蝉。若当年勇敢一点，是不是就不会被他划花脸，还下了毒？
谢星怀恨不得将他那纤细的脖颈扭断，他搓着虎牙，恶劣道：“你惯会说谎！这都是你编纂的鬼话！”
“当然。你相信苏瑾，不会相信我。”
“你有什么资格跟瑾哥哥相提并论？”
在他落魄的时候，是苏瑾收留了他，给了他温暖。
苏瑾是他人生低谷中的一缕光。
顾沉希嗤笑：“是，在你眼里，谁都比不上苏瑾，谁都配不上苏瑾。”他话锋一转，拔高嗓音，“可是……凭什么？凭什么你认为苏瑾一定是对的，而别人都是错的呢？”
他今晚必须将这辈子上辈子的怒气全部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