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默望着沈疏雨吐出这句话的唇瓣,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
“遗孀”之于“前妻”,的确更贴切一?些,却也更暧昧。
就好像是在自己死后沈疏雨都未曾选择抛弃自己。
一?直心甘情愿的系着那条早就埋进黄土里的红线。
真的是这样吗?
虞默注视着沈疏雨那平静的眼瞳,从里面好像看到了许多许多自己从未见到的色彩。
五彩斑斓的,砰砰跳动的,那写做“爱意?”的情感。
还没等虞默想清楚,沉重的宴会厅大门就被缓缓推开来。
虞默的眼前是一?片金光闪烁,一?楼大厅骤然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那一?隅小地看去,虞默第一?次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不由?的绷紧了身体。
沈疏雨却借着挽着虞默这个动作,不被人注意?到的轻轻摩挲着虞默的手背,小声安抚道:“有我在,不用害怕。”
“嗯。”虞默点了点头。
有了沈疏雨这句话,她就觉得自己仿佛吃了定心丸一?般,紧绷着的身体慢慢放松了下来。
在那个猫子叫春的夜里,她曾觉得自己就像是沈疏雨的灵丹妙药。
可今日,沈疏雨又?何尝不是自己的灵丹妙药。
诺大的宴会厅里铺满了粼粼的金光,给这两位姗姗来迟的主角披上了不同?于他人的光芒。
虞默望着下面的万千双眼睛,耳边传来悠扬的乐声。
她自信从容的与沈疏雨一?同?走下楼梯,就像是她曾经预想过无数次的她与沈疏雨婚后第一?次出席宴会的场景。
高跟鞋敲击着楼梯台阶,发出几?乎同?步重叠的哒哒声。
沈疏雨清冷孤高,虞默也优雅矜贵。
流光的缎子勾勒着两人窈窕的身姿,佳偶天?成的氛围感扑面而来。
明明她们?一?个冷清似寒冰,一?个炽热如灼阳。
本该是这世上最不相容的气场,却在这一?刻让人觉得格外相称,不用比就是这场宴会最佳的一?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