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算时间,林迢只觉得握着手把的双手生疼,在麻木失去知觉之前,已然已经到达姜水街的咖啡厅。

    事实上,隔得老远他就已经听见从咖啡厅里传来的喧闹。不只是声音在提醒着他大事不妙,姜水街其他铺面的人也纷纷探出头来看看咖啡厅那边发生了什么。

    咖啡厅的玻璃门被砸碎的只剩下一扇,而由于外景的玻璃上全是涂鸦看不清里面的状况。林迢也就顾不得将车停好,直接扔下车和头盔冲进咖啡厅。

    在外面听那些吵闹就已经足够骇人,进入里面眼前的一幕差点让他的呼吸停止。

    咖啡厅的面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被老先生布置的整洁规矩,若不是林迢知道这咖啡厅原来是什么模样,否则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眼前这好似旧房拆迁过的废墟竟是原来那家咖啡厅。

    他一脚踩在地上随处可见的玻璃渣子上,所以没有扎透林迢的鞋子可却让他觉得无法立足的疼痛难忍,是心疼的那种。

    放眼望去墙皮脱落,吧台上的所有酒水全部摔碎被人踩踏的泥泞一滩,地板色浅,地上的污浊甚至透出了令人窒息的红色,让人分不清楚究竟是其他还是血液。

    沈安左辉没事吧?!

    林迢慌张的在人群中找寻,总算是在吧台后面发现了他俩,不只是他俩还有老先生。

    他们两个的意识清醒身上没有明显外伤,老先生就显然不是那般幸运,已经倒地昏迷,一处头上淌着鲜血,一边圆框眼镜破碎看起来何其惨烈。

    平常交的那些狐朋狗友到关键时候总是派不上用场,没事的时候周末和他们一起镇场子吵的人心慌,碰到麻烦跑的比谁都快,其他认识的面孔早就已经不见踪影,剩下来站着和他们两个对峙的只剩下五六个手拿棍棒面目狰狞的男人们。

    看起来这群人就是开发商雇的混混了。

    林迢从来不会畏惧这些,尤其是他现在已经神经崩塌。

    他看起来平平无奇,实际上跟左辉混的久了力气也有长进,打过架的次数也不少,懂得打人哪里是软肋。

    这群男人们没有发现林迢已经站在了他们身后,而他也不给其他人回头的余地,直接抬腿猛地横扫踹在了离他最近男人的腰部。

    他鞋底粘上的玻璃渣也精准的全部刺在了那人身上,再加上他用力过狠使得那男人面目扭曲的摔倒在地上惨叫着扭动。

    其他男人被吓了一跳,但定睛仔细看过发现来的就只有一个人而已,随即露出加倍可恶的凶光,挥舞手中棍棒,朝着林迢汹涌而去。

    只见林迢成为众矢之的,左辉立马来了精神,轻轻一翻从吧台翻出,又是学着林迢那套把戏将一个背对着他的男人掀翻在地,用脚狠狠地碾过他的脖颈,直到这男人面色青紫才收脚。

    左辉不愧是左辉向来心狠手辣。

    沈安见身边情况安全,便一边安置老先生一边立马打了110和120。姜水街临街就是警察局,警察赶来很快所以只要拖住这群男人就好了。

    做完这一切,沈安也跟着从吧台翻出加入战场。

    他自小是被奶奶带大,而身边的圈子也都是些邻居和中老年人。因为就他们祖孙两人生活实在是不安全,所以沈安自愿跟着邻居开武场的爷爷学习武术,手脚有力的很,这也是为什么他之前能一拳就把左辉打昏的原因。

    虽说他功夫厉害,但是等他出来的时候这些男人基本上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而左辉也和刚刚截然不同,跟打了鸡血一样打的双眼通红,看起来是林迢来了给了他足够的信心才让他突然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