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茶,替我备马。”柏清清想了一下,道。
“公主,去哪儿?”
某些人给她写了一封酸溜溜又黏巴巴的信,她想起来了,自己那夜在三皇子书房,确实答应过为他赎身……
随口一句的承诺,她其实早就忘记了,只是那夜,她确实给了“小女子一言,驷马亦可追”的保证,这无论怎么说,赎身也不能赖掉了。
“去太医院吧。”她回道,先去太医院探一探,晚上再去绘香楼吃个饭。
“是。”喜茶行礼出去。
“等一下,叫上海底捞他们所有人,今晚本公主去绘香楼吃饭,你们的饭我请客。”柏清清豪爽道,做了富婆的公主哪有亏待下属的道理?
“谢公主!”喜茶一阵欣喜,回想起之前吃过的一次,脸上的表情顿时生动了许多。
柏清清得意一笑,心道:谁能逃过绘香楼的美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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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快点。”太医院里忙得不可开交,太医们提着药箱往后宫赶,医师和小厮在配药取药。
浓稠的中药用小火熬开,柏清清进门起就闻到了那苦味,她吐了吐舌头。
每个人都很忙碌,好像没人意识到她进来了。
“这是怎么了?张太医?”她找着一个面熟的,是那日皇帐中鉴别迷香的太医。
“原来是公主殿下啊。”张太医回过头,被她差点儿吓到,他道,“孙婕妤的孩子,难产了。”
妃嫔生产,这对老皇帝庞大的后宫里不是家常便饭吗?
“难产虽然棘手,但怎么就让整个太医院都兴师动众了?”柏清清不解,正常来说不是几个就够了吗。
张太医擦了把额上的汗,他无奈道:“公主有所不知,那孙婕妤是近来皇上最受宠的妃子。她的孩子若是还保不住了,我们整个太医院,都少不了处罚。”
“这个月已经是第二起了,上次何美人的孩子,明明好好地接生出来了,可不到十日,便夭折了。”对面拿药的另一个太医叹了口气。
“近来宫中嫔妃临盆的娘娘多,我们太医院也是日日守着,生怕再有个差池。”张太医道。
在古代,太医的地位真的低下,一个不小心,惹了皇上不高兴,恐怕性命都保不住。柏清清同情地想。
“公主到此,是来配什么药的吗?若是的话,问那些个药童即可。恕下官实在不能奉陪了。”张太医行礼还未行完,拿起药箱也小跑着去了后宫。
“无事,我就是有点头痛,配一些药。你且去吧,生产是顶重要的事,是鬼门关门口走。你也多加当心。”柏清清挠了挠头,进了药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