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蝶自去燃了熏香,“哟,你也开了荤?就你那物件,怕是得了法也不甚顶用。”
酬梦笑道:“欸——我这副破鞍子自然配不上你这千里马,只是我这虽不气派,却也用得是不是?好姐姐,你就教教我罢,要没我,你那相好哪有钱在这住下去?”
酬梦不喜欢这儿惯常用的暖梨香,众人知她喜好,从来不点那个,唯独彩蝶瞧不上她Ai的那些冷冽辛辣的味道,只凭自己意愿燃自己喜欢的。彩蝶细细嗅了嗅那甜腻的香味,这才懒懒道:“今儿荷风妹妹开bA0,郑妈妈请了姑姑要给她上课,你也一起去见学罢。”
这活春g0ng也是宜人坊的一处绝景,要价b点姑娘贵。酬梦有些失落,她瞧那个瞧不出什么滋味,看久了还疲乏,那些姑娘不过是奔着伺候客人去的,演得辛苦。除了彩蝶,她才是真的奔着乐子做那事的,这才是酬梦今日来的目的,她对那些香YAn之景并无兴趣。
她想了想,又问道:“荷风?这名字倒新鲜,才来的?”
彩蝶有些讶异,“她可是郑妈的宝贝,日后的摇钱树,从前都是当闺阁小姐伺候教养的,前儿不知怎么遇上了那赵胖子,还给他看上了,要抢了去,结果那郑四郎英雄救美,还一掷千金买了她的初夜,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你竟不知么?”
郑四郎也算是酬梦的一位好友,长得倒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只是不通文墨,最恶念书,唯Ai骑S那类玩意儿,酬梦马球打得不错,二人这才玩到一起去的。
酬梦道:“我当容递脑子里只有马球呢,看来这荷风娘子必然是位倾国倾城的佳人了。”
彩蝶倒了盏花茶给酬梦,她让了让,彩蝶道:“瞧你脸sE不好,吃些花茶松松JiNg神,今儿我可没空陪你喝酒,晚上晋王家宴,我还得去唱曲儿。”
见酬梦听话饮了茶,又道:“整个洛yAn城都找不出b得过的,且她T态娇弱,天然一GU风流,说不定你今儿见了,还要跟那郑四郎抢上了呢!”
酬梦笑道:“酬梦向来都是rEn之美,哪里会做夺人之好的事!姐姐莫要取笑我了。”
彩蝶却突然脸sE一变,教训道:“臭小子,沉沉前儿还为你流眼泪,说你三天就把她忘了,她为了你不接客,被郑妈好一通教训,现在还在床上躺着起不来身呢,你先去瞧瞧去吧,也不枉人家对你一往情深!真不知是哪家姑娘竟降服了你,春日里的牡丹宴,你也带来瞧瞧,给我们开开眼。”
酬梦垂眼想了想,无奈道:“他呀,脸臭脾气坏Ai吃醋,整日爬高上低飞檐走壁,连我也抓不住他。”
彩蝶取了件披风,引着酬梦去了后院,“果然是位侠nV,你倒也配得,只是你这多情种子,跟着你也是自讨苦吃。”
酬梦脸sE一凛:“在一起自然是奔着找乐子去的,怎么能说自讨苦吃呢?”
彩蝶指了指那虚掩的木门,“快去吧,我在门口守着,她受伤了,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这沉沉就是那日酬梦在赵胖子手下救下的雏妓,她感谢酬梦侠义,愿意以身相许,可被酬梦谢绝之后,更觉她是正人君子,钦慕不已。
有次酬梦醉酒,差点被她脱了K子,好在酬梦及时醒来落荒而逃,而沉沉因自尊心受伤,从那开始接了客,却仍是放不下她,酬梦并无意避着她,可几次来都遇上她有客,故此这姑娘才咬牙拒客,才被老鸨打了一顿。
酬梦推门进了屋,外面还天光大亮的,可那屋里却Y森森,cHa0兮兮的。沉沉蓬着头,额上系着一条橘粉的巾子,嘴角挂着黑褐sE的W迹,趴在塌上。塌边放了半截羊油蜡,一个缺了口的茶碗和一个破陶罐。
酬梦从未见过宜人坊的这一景,迎她来的永远都是热闹,而她去的时候也带不走寂寞,昨日还鲜YAn可Ai的沉沉,现在却几乎要香消玉殒了一般,只是静静趴着。
她走过去,蹲在她的塌边,轻轻问道:“沉沉,你还好么?”
沉沉微抬了半只眼,她的眼睛红肿,脸上还挂着几道血痕,嗓子也嘶哑难听,“你总算是来了,我只当自己要Si不瞑目了。”
酬梦叹了口气,帮她理了理鬓边的发,这样的沉沉让她心痛,却又无可奈何,酬梦问道:“吃药了么?你若不愿接客,我给你赎身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