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远手里拿着封密函,犹豫着直接拆开,还是先拿给三皇子。三皇子摇着扇子,好似在看向窗外,余光却飘忽着,一个劲儿往密函上瞄。
“三皇子,您看?”乔远捧着密函,神色凝重。
这几日,皇上不知得到什么消息,对三皇子这边,好像有些不满,前两天更是将三皇子叫进宫里,训好半天话。
难道是私售军需的事情,被发现了?华琼又些忐忑,却又总觉得,不会如此。
他做的十分小心谨慎,连兵器模具都是请老师傅现开现做,甚至事成后,还将人做掉了,不应该被发觉才对。或者说,被发觉了,也不应该被找到切实证据才对。
不过皇上心里起疑,总不是件好事,华琼出宫后思考一晚,决定将之后的动作提前。
他先前查到太子与军队私联,但苦于证据不足,不能将太子锤死,便隐忍未发。
这会儿自己遭了困,便顾不得锤不锤死的问题了,先将自己困境结了,才是正事。何况还有顾三秋,就算不能将太子锤死,但能拖齐简下水,也是好的。
这么想着,他便暗中派人联络顾三秋,嘱咐起开始动作。
而眼前这密函,便是顾三秋动手之后发出来的,里面写的事情,直接关系到三皇子能否解困,以及是否能将齐简拖下水,思索再三,三皇子放下扇子:“拿上来,我看。”
拆开密信看上两行,华琼脸色有些奇怪,好像在笑却又皱着眉头。维持着怪异表情,又看一会儿,眉头渐渐放开,大看完信,华琼脸上笑容阴毒起来。
他将信纸背扣桌上,他抓起扇子快速摇晃几下,对着乔远低声道:“去吧,知会下去,之前撒的网,可以收了。”
乔远应声是,倒退着往外走。
华琼合上扇子,眯缝起双眼:“齐简啊齐简,这可怪不得我,我的人还没动手,你就显露出破绽,这私联大军的罪名,我看你如何抵赖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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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忆看着缓缓落下的黑子,抿抿嘴唇:“铤而走险?”
“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齐简指尖点点那颗棋子,勾起嘴角。
“真没危险吧?”柳忆还是不太放心。
齐简笑着看他:“据说,蜀民将鞋子叫成孩子,所以这话,原意是指舍不得鞋子,套不到狼?是不是真的?”
“这你都知道?”思绪瞬间被带偏,柳忆有点惊讶,眨眨眼睛,在选好的点位放下白子,沉思一瞬,就明白了。
自己身在西蜀,齐简肯定有意无意之中,会留意些西蜀风俗,像这中方言类的东西,自然也会听过不少。窃喜混杂着心酸,他点点头:“对,其实不是用孩子套狼,只是用鞋。”
“果真是鞋子啊。”齐简端详棋盘片刻,再次落子,目光微沉仿佛若有所思。
看着柳忆将自己几个子吃掉,他挑眉笑笑,突然俯身,捉住柳忆一只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