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备箱打开,陈洲把行李箱先塞了进去,手里的油卡到球拍的缝隙里放稳,回头对张向阳道:“被子。”
张向阳人还是懵的。
陈洲拖了他的行李就走,张向阳呆了一会儿才跟了上去。
现在还是没搞清楚状况。
他看了一眼后备箱,又迟疑地看了一眼陈洲,“陈工……”
“被子。”
陈洲伸了手,语气很淡,不容拒绝。
张向阳把被子递了过去。
后备箱“嘭”的一声盖上,张向阳背着包,双手扯了下包带,“陈工,去哪儿?”
“我那儿。”
张向阳心想原来刚才他不是幻听。
前段时间,张向阳还总从陈洲身上去找现实感,今天却是两次怀疑是不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去你那儿?”
“嗯。”
张向阳掌心摩挲了下肩带,心里慌得像长了草,他再次看向陈洲,没说话,眼睛已经表达了他的意思——为什么呢?
“上车吧,”陈洲单手拿着绿萝,“很晚了,我明天有早会。”
答非所问的回应,却是让张向阳不由自主地动了脚步。
陈洲说话的语气令他回想起了在陈洲手底下实习的日子。
陈洲说一,没人说二。
“照陈工的话去做不会有错”几乎成了那段时间张向阳的金科玉律。
上了车,陈洲把绿萝递给他,“包放后面,绿萝你拿着。”
面对这种发号施令的安排,张向阳都很听话地照做了,他系好安全带,把绿萝放在膝盖,又看了陈洲一眼。
陈洲神色平常,看不出有任何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