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暮夕神色自若的道,“错,是谈判。”
江绍海绷着脸,拿起文件袋,从里面随意的抽出一张,只看了几眼,就啪的摔回桌面上,“你好大的胆子,连我你也敢查?”
宴暮夕嘲弄的反问,“我为什么不敢查?”
“你……”江绍海呼吸急促,终于淡定不了了,“你知不知道,就凭你查我这件事,我就能告知上面,定你的罪?就算你再有依仗,你也是犯了忌讳,那些人不会容你的。”
宴暮夕老神在在的道,“那你就去告啊,拿着这份文件一起,这就是我背后查你的证据,届时,我保证不会否认,咱俩说不定还能在牢里做个伴。”
江绍海像是被人捏住了七寸,涨的脸色青紫,却是一句狠话都说不出来。
良久后,他脱力般的问,“一定要这样吗?”
宴暮夕正色道,“抱歉,我并不想与你为敌,你也知道,我跟赵家交好,我怎么会在这关键时候上赶着来得罪你……”
“既然知道,那你还……”江绍海像是看到了生机,只是还没说完,眼底的光芒又黯淡下去,他听到宴暮夕继续道,“只是,比起利益,我更在乎亲人的感受,所以,哪怕从此后,跟江家翻脸,被赵家不喜,我也会支持小姨的决定,我吗当年也被婚姻所累,可惜我那时太小,没能为她做些什么,现在小姨又深陷其中,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悲剧再次发生?”
沙发上,楚繁星听的泪流满面。
楚梦河也红了眼眶,背过身去,擦着眼角。
江绍海像是被人逼入绝境,进退两难,半响后,他在宴暮夕难以撼动的眼神注视下,哑声道,“我可以同意离婚,但是,我有要求。”
终于听到他松口,楚繁星从沙发上走回来,激动的道,“你说,只要我能做到,都答应。”
楚梦河也表态,“没错,只要我们楚家能做到的,你尽可提。”
江绍海却只等着宴暮夕。
宴暮夕笑笑,“你先说说看,总不能你要求我跟泊箫分手我也答应吧?在我能接受的范围之内,由着你替,但触到我底线的事,我不会答应的,大不了……”就不用这种和平方式解决。
江绍海听的懂他话里的潜台词,冷笑了声,“放心,我知道什么叫做宁拆一座庙,不毁一门亲,没你那么伟大的境界。”
这话,就是妥妥的挤兑和讽刺了。
宴暮夕也不以为意,“如此,我就放心了,你说吧。”
“第一,关于离婚的话题,我不想从你们嘴里听到任何说辞和解释,网上也不要出现任何解读和新闻,这件事,最好没人提及。”
“可以,我们答应,网上和媒体上,我可以控制,至于楚家人和宴家人,你更可以放心。”
“第二,梓琳是我江家的血脉。”
宴暮夕看了眼楚繁星,楚繁星点头,“我没意见,但是,梓琳毕竟也是我女儿,我有探视权,你不能干涉和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