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暮夕回到车上,把盒子交给柳苏源,柳苏源还有些迟疑,宴暮夕就道,“外公,这是秦家的补偿,您安心拿着就是,若是钱也就罢了,咱们不稀罕,但这土地证我知道对您来说还是很重要的,这事儿,我倒也能办,但秦家既然办了,咱们也没道理往外推。”

    柳苏源长叹一声,不再说拒绝的话。

    之后,宴暮夕让邱冰送苏家父女回珑湖苑,再接上柳泊箫去东方食府,他则跟东方家父子一起,由詹云熙开车,直接去东方食府等。

    路上,三人说起如何处置东方靖的事儿。

    宴暮夕的意思是快刀斩乱麻,省的东方靖再作妖。

    东方蒲没意见。

    宴暮夕便拿出手机,下了几个指令,做正事儿时,他脸上没有一点刚才耍宝逗趣的活泼样子,眼神很傲然,脸色很清冷,而语气,霸气侧漏、不容置疑。

    这才是宴家大少爷正确的打开方式啊。

    东方蒲等他打完电话,好奇的问,“暮夕,你公司旗下还有娱乐传媒的业务了?”

    宴暮夕笑着解释,“前两天刚收购了一家,叫合众传媒。”

    东方蒲恍然大悟,“就是采访破晓的那家对吗?”

    “嗯,自己的公司为她服务才能最尽心尽力。”宴暮夕说的随意,可那一脸‘我就是想给她最好’的炫耀,怎么都遮掩不住。

    东方蒲失笑,打趣了句,“你就是用这样的小手段才把我们家破晓哄骗着给你当了女朋友吧?”

    宴暮夕立刻叫屈,“怎么会?我是靠真情厚意把泊箫打动的,绝不是什么糖衣炮弹。”

    东方将白立刻嗤道,“都是男人,你哄谁呢?”

    宴暮夕眼眸嘿嘿傻笑,也不争辩了。

    东方蒲见状,拍着他肩膀叹了声,“把破晓给你我没什么不放心的,二十年前,咱们就说好了这桩亲事,只是后来天意弄人,好在,老天爷可怜咱们,又把破晓给送了回来,暮夕,你可要好好待她,如果让她受了什么委屈,我可饶不了你。”

    宴暮夕正色道,“您放心,我对她的感情绝不会比您和将白少,说句您不爱听的话,在您心里,江姨是第一位,将白和泊箫拍第二,而在将白心里,他未来的媳妇儿才是第一位,可在我这里,泊箫永远是第一位,您完全不必忧心我会委屈她,我会比任何人都宠她。”

    这话把东方蒲和东方将白都震住了,而后便是动容,还有些莫名的酸胀,宴暮夕说的没错,他们再疼爱、稀罕破晓,可也到不了第一位,就如东方蒲,他可以疼爱女儿如珠似宝,但要说心里的第一位,还是江梵诗。

    东方将白反应过来,哼笑道,“爸和妈的确是情比金坚,没有谁能超过他们对待彼此的感情,可我心里没有那样的一个人,破晓就是最重的,比爸妈还有分量。”

    宴暮夕也不急着辩驳,只是笑着道,“大舅哥,这话别说的太早,我真不想看你打脸,当然,你就是一直把泊箫看的最重,我也不吃醋,多个人疼她,我求之不得。”

    东方将白挑眉,“吆,还有这份心胸呢?”

    宴暮夕一本正经的道,“我连情敌都可以大度的接受,没道理容不下大舅哥啊,你且踏踏实实的只管对泊箫好,我绝不争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