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完亲,柳苏源送客的时候,给福瑞轩的每个人都准备了一小份谢礼,用漂亮的手提袋装着,封墨拎过去时,掂了掂分量,嘟囔一声“瓶子小了点,换个大坛子多好……”

    众人就当自己没听见,抱一大坛子出门,还不要脸面了?

    送封伯年时,宴暮夕特意拉过柳泊箫来给他介绍,“封伯伯,泊箫九月份可就去学校报道了,那儿可是您的地盘,您可得护着点儿。”

    封伯年笑着打趣,“有你这个护花使者在,谁还敢欺负她?”话落,看着柳泊箫,感慨道,“说起来也是缘分,去年,我就记住你名字了,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不想,今天我们会是在这种场合下见面,暮夕的姐姐是我儿媳,以后,咱们也是一家人了,去了学校后,有什么困难只管去找我。”

    “谢谢封校长。”柳泊箫对封伯年的印象很好,早就听过他的大名,是少有的正直人、学者,去年她提出延迟上学时被获批准,她更是心里感激不尽,她也没想到,还会有今日这缘分。

    封伯年笑呵呵的道,“不用谢,还有啊,以后在学校公事公办时喊封校长,但出了那个门,再喊校长就生分了,跟暮夕一样,喊封伯伯。”

    “是,封伯伯。”柳泊箫从善如流。

    封伯年点点头,慈爱的应了一声,看着自家侄子已经走远了,这才跟宴暮夕道,“暮夕啊,小墨今年也想去学校读书,你也知道,我当初有多希望他能好好上学,偏他不争气,在教室里是一分钟都坐不住,可这回,他主动提出来了,我没法拒绝,就给了他一个旁听的名额,但我听小白说,他去学校动机不纯,好像是因为……”

    他是个正经人,有些话让他说出来还真是挺难为情。

    宴暮夕了然的接过去,“封伯伯,这事儿您甭放在心上,他就是为了给我添堵,您甭为难,让他去旁听就是,我有办法对付他。”

    封伯年苦笑道,“行,你得别吃心就好,我是支持你俩的,小墨啊,还不开窍呢,暮夕啊,你俩也都大了,别还是跟孩子似的整天闹。”

    宴暮夕笑眯眯的道,“放心吧,就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我也不会欺负他太狠的。”

    封伯年笑得无奈,“你啊……”

    ……

    一的客人都离开后,店里总算清静了,服务生们各司其职,忙着楼上楼下的收拾桌椅、清理卫生,一个个干劲十足,脸上洋溢着与有荣焉的笑意。

    能在这样的店里上班,说出去都有面子啊。

    柳泊箫扶着柳苏源找了把椅子坐下,给他倒上茶,关切的问,“外公,您很累了吧?还能撑得住吗?”

    柳苏源喝了口茶,摆摆手,“别担心,我身体好着呢,一共才十二桌席,还有你帮着,我能累的哪儿去?”

    宴暮夕坐在他对面,闻言,也问道,“外公,这节奏您真能受的住啊?”

    柳苏源点点头,笑道,“你们把我当成病秧子还是八十的老人啊?我今年还不到七十呢,一点问题都没有,今天客人来的比较集中,往后有早有晚的,会更轻松,再说,事先,都调好了小菜,几道大菜也是早就腌制上了,不费什么劲儿,主食也有别人做,我真没事儿。”

    宴暮夕看了眼后厨,透明的玻璃后,几个穿着厨师服的人在低头忙碌着,为晚上的那波食客做准备,他们不掌勺,只负责配菜,“那几人用的可还顺手?”

    “嗯,不错,都挺勤快的,也有眼力。”

    “那就好,如果有不规矩的,您也别客气,只管告诉我,我来收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