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后,宴暮夕牵着柳泊箫的手往外走,被齐镇宇拦住,一个姿态闲适随意,一个表情复杂、隐忍着几分狼狈,对视片刻,他皮笑肉不笑的道,“恭喜啊,宴少。”
宴暮夕挑眉,“喜从何来?”
若是之前,齐镇宇定能从容不迫的应对,即便心里再嫉恨恼怒,面上也能维持属于他的骄傲,可现在,他市了一贯的云淡风轻,语气刻薄,“明人不说暗话,宴少何必遮掩呢?那几块地,你是故意下套给我钻,把价格哄抬上去的吧?实则,你真正看中的是郊区那块,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宴少好手段。”
宴暮夕勾唇,“那也得你们配合才行。”
不然,一个人的独角戏怎么唱的下去?
言外之意,是在嘲弄他们傻。
齐镇宇怄的心口的血液直翻腾,他努力压下去,冷笑着道,“愿赌服输,六十个亿而已,我还拿的起,不过,我有一事不明,不知宴少愿不愿意为我解惑。”
“什么事儿?”宴暮夕知道他好奇什么,表情玩味。
齐镇宇紧盯着他问,“你为什么拍下那块地?”
他实在看不到那块地的价值。
宴暮夕半真半假的玩笑道,“便宜。”
“……”
齐镇宇被这答案噎的一时无言以对,可显然不信。
宴暮夕却不管他了,拉着柳泊箫越过他,潇洒离开。
上了车,柳泊箫好奇的问了同样的问题。
宴暮夕凑她耳边说了答案。
柳泊箫讶异的不得了,“墓地?”
“嗯,那块地位置不好,不管是做住宅还是商用都不合适,但做墓地却极附和风水一说,所以……”宴暮夕露出几分得意的笑,“一个多亿花的超值,将来,那里会是帝都乃至周边省市最受追捧的墓地之一,无数人的灵魂将在那里得以安放、受后世子孙祭奠。”
柳泊箫说不出话来,却不得不承认,这门‘生意’会长长久久,永无倒闭或是落幕一说,再伟大的人也敌不过生死,最后都是一抔黄土。
不过,这个想法,在宴云山那儿受到了质疑。
当宴云山听说儿子拍了一块地后,先是惊喜,而后看了位置时就笑不出来了,变成气急败坏,在手机里吼,“怎么选这么个晦气的地方?就是不拍都比现在强,那儿是个什么境况你一点都不清楚吗?偏僻也就罢了,可周围的环境不适合居住,你能怎么开发?”
宴暮夕把手机拿的离耳朵远远的,声调慢悠悠的,“我自有主张。”
“你有什么主张?别忘了,你现在是宴氏的总裁,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宴氏,你怎么就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呢?拍下那么块地,让大家怎么看你?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宴氏现在的资金链断裂,可咱们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么凄惨的地步!”宴云山越说越激动,隐隐还有些悲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