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暮夕抱着怀里的人,越来越觉得躁动难耐,胸中似有一头猛兽在不受控制的冲撞着关着它的牢笼,它叫嚣着要跑出来,却不得其门。

    “泊箫……”他只能凭着本能,收紧抱着她的手臂。

    脸上还带着面具呢,被他这么一用力,面具紧压着脸就不舒服了,柳泊箫不得不挣扎着提醒,“宴暮夕,松松手,压着面具了。”

    闻言,宴暮夕这才找到几分理智,却也不是全然松开她,而是腾出一只手来,把她的面具给摘下来了,还有他自己的,都仍在了地上。

    啪的一声,敲击在俩人正急促跳跃的心尖上。

    两人视线胶着在一起。

    屋里的灯光很亮,能清楚的看到彼此的眼底。

    他眼底涌动着渴望的暗潮、灼热的火焰。

    她眼底则是一点点的迟疑、不安,还有紧张和羞涩,她虽没有什么恋爱经验,却也不是不谙世事、单纯如白纸的小姑娘,她明白他那样的眼神意味着什么。

    她不明白的是,自己这一刻,居然没有想到退缩。

    是什么时候起,她可以勇敢到迎接他的感情了?

    “泊箫……”他又喊了一声,这一声就沙哑了,眸光灼灼的盯着她的唇瓣,毫不掩饰,可他还是按捺着问了,“可以吗?”

    柳泊箫嗓子发紧,双手揪着他的衣服,喃喃着反问,“如果我说不可以,你会中止吗?”

    宴暮夕喉结滚动,挤出一个句,“会,我会尊重你。”说完,紧跟上另一句,“但那是理智上,情感上……我不是不会,而是做不到了。”

    这话落,他低下头,唇准确无误的落在了她的唇瓣上。

    相贴的一刹那,柳泊箫脑子里都是空白了,她睁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美颜,完全忘了该作出什么反应,就那么傻愣愣的一动不动。

    宴暮夕其实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不过,到底是男人,有男人的本能,有些事无师自通,所以,在最初被她唇瓣的娇软甜美震懵了几秒后,便开启了品尝的法门。

    他形容不了自己此刻那种幸福的想要流泪的心情,也没办法用语言去描述他唇下的味道是何等不可思议的甜美,他只有顺着本能,在她唇上辗转吮吸,从温温柔柔、小心翼翼,到情不自禁、热情如火,所谓的蜻蜓点水,不存在的,有的是一尝再尝、步步紧逼,直至彻底掠夺了她所有的气息。

    热烈的吻,如燎原的火,一发不可收拾。

    柳泊箫还是有些被动的,被动的承受着他越来越孟浪的侵犯,却无力阻止,身子软软的,要靠在他怀里才能勉力站住,她想要他停下,至少让她也喘口气,可在他的狂风暴雨下,挤出来的都是破碎的呻吟,这越发刺激了他的兽性,恨不得把她吞进肚子里去。

    这可把某小演员给坑苦了,这叫什么事儿啊,在这种恐怖的环境里,怎么还辣的亲上了?他还要不要继续肢解表演啊?

    宴暮夕停下时,已经不知道亲了多久,柳泊箫只觉得唇瓣都火辣辣的疼了,她闭着眼,睫毛轻颤,靠在他怀里贪婪的吸着氧气。

    宴暮夕也呼吸急促,不过,他放过她,不是因为喘不过气来,而是再不停下,他就真兽性大发的想做些不可描述的事了。